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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毛泽东时代的女性”
——肖华上将赋诗民勤铁姑娘队纪实
2022年03月18日
字数:6,574
版次:03

  甘肃民勤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出版散文集《镌刻在绿洲的记忆》。在《文艺报》《文学故事报》《甘肃日报》《未来导报》《广州文艺》等发表散文多篇,有文章被《读者》转载。曾获甘肃省作协散文创作二等奖。点校《民勤县志·历代方志集成》,参与编纂《中共武威市党史》《民勤县志》《中共民勤县党史》《石羊河志》等。
  

  我们是毛泽东时代的女性,是社会主义建设的闯将。发扬延安精神,学习大寨榜样。将沙漠变成绿洲,让不毛之地五谷飘香。茫茫瀚海是锻炼我们的战场,广阔天地是我们最好的课堂。誓将每滴汗水洒在祖国边疆,把壮丽青春献给敬爱的党。我们是新中国的灿烂花朵,是革命进军中的铁姑娘!
  这首《铁姑娘之歌》是20世纪70年代中期兰州军区政委肖华来民勤看望铁姑娘队之后,满怀激情写下的赞美之诗。
  民勤铁姑娘队是在全国轰轰烈烈的“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涌现出来了的一个特殊群体。她们都是女性,年龄只有十四五岁。她们在三四年的时间内,在巴丹吉林沙漠和腾格里沙漠深处,栽活树,治住沙,开出荒,打下粮食,完成了民勤几代人没有完成的事。
  1977年7月13日,兰州军区政委肖华,带着对这支队伍的关怀,对这些小姑娘的钦佩之情,到铁姑娘队看望她们。肖华政委看姑娘们养的猪,看她们种的庄稼栽的树,走进姑娘们的住房,像一个慈祥的长者和姑娘们话家常,勉励姑娘们要按照毛主席的指示,为革命多打粮食,多作贡献。视察结束,肖华政委和铁姑娘一起合影,临走前,又和铁姑娘们一一亲切握手告别。
  回到兰州,肖华政委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几个小姑娘,竟干出小伙子们没有干成的事。这是新时代的愚公精神。如果全中国每个人都像这些小姑娘一样,胸怀愚公移山志,实现四个现代化那将指日可待。想到这,肖华政委满怀激情,挥笔写下这首脍炙人口、催人奋进的《铁姑娘之歌》。
  

  巴丹吉林沙漠是中国第三大沙漠,腾格里沙漠是第四大沙漠。民勤处于两大沙漠包围之中,气候干旱少雨,土质严重沙化。要想生存,必须治住风沙。
  《道光重修镇番县志》(镇番,民勤旧名)记载:“十地九沙,非灌不殖。”民间有谚语:“登高瞭望一片沙,大风一起不见家,庄房田地被沙压,流离失所走天涯。”“沙上墙,驴上房,骆驼结的树梢上。”风沙危害可见一斑。
  为了生存,生活在沙漠里的民勤人,必须与自然斗,与风沙斗。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党的领导下,民勤人民开始有目的有组织的系统治理风沙。先后有薛百乡农民薛万祥被西北局授予“优等林业劳动模范”称号,夹河公社大坑沿大队农民、共产党员杨可畅被林业部授予“全国林业劳动模范”称号。
  民勤人民是勤劳的人民,在勤劳的民勤人民面前,巴丹吉林和腾格里沙漠会像初春冰雪融化一样一块一块减少,栽下的树、栽树的人仿佛春天的花朵,一朵接一朵开放,越开越多,绽放成花的海洋。
  1963年,毛主席向全国发出指示:“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此后,轰轰烈烈的“农业学大寨”运动迅速在全国展开。
  在全县人民学习大寨精神的热潮中,有一支特殊的群体。为什么特殊,她们都是女孩子,都是未成年人,最大的才17岁。如果是现在,都还是一个个清纯活泼、在校园琅琅读书的花季年华。但在那时,她们的举动足以震天动地,她们是红柳园公社团结大队的“铁姑娘队”。
  这些铁姑娘原本是大队的基干民兵。她们参加公社的“农业学大寨”会议后,群情激荡,热血在胸腔中喷涌,她们说:“大寨有山,我们有沙漠,大寨人把山造好,我们把沙漠治理好,毛主席表扬了他们,我们也要让毛主席表扬!”
  说干就干。1969年11月3日,铁姑娘队组建起来。这些姑娘转了业,由原先的拿枪练刺刀,变成拿锨,拿镐头,推推车,担担笆。
  请让我们记住她们的普通而闪光的名字和年龄:
  范玲花15岁,潘荣花15岁、陈玉芳15岁、赵金秀15岁、赵兰花17岁、陈梅英16岁、陈玉林14岁、陈淑玲15岁、何金玉15岁、田兰英15岁、何玉秀15岁、陈淑珍14岁、刘玉兰14岁、赵秀芳16岁、辛玉兰16岁、陈凤莲16岁、陈玉兰14岁、香桂珍14岁、杨树桂16岁、方凤英14岁、王爱芸14岁、杨玉英15岁、刘凤兰15岁、潘玉霞17岁。
  范玲花担任队长。稍后一些,陈玉珍接替队长,陈玉珍18岁。
  


  铁姑娘尽管铁,在父母亲心中,还是娃娃,还是贪玩的年纪,还是上学的时辰,最不及也是待字闺中。壮年男人拿不下的活,女娃娃肯定不行。
  干任何事情都会产生阻力。铁姑娘治理沙漠,照样有阻力。有来自家庭的,有来自社会的,都认为祖祖辈辈几代人都没有治住黄沙,几个小丫头肯定不行。范玲花的母亲甚至说,她应当在家里学做女红,准备嫁妆。
  阻力大,决心更大。古有花木兰,今有铁姑娘。在毛泽东思想鼓舞下,在“农业学大寨”热潮的推动下,姑娘们铁了心要做铁姑娘。队长范玲花意志特别坚决,她用毛主席的话进行反驳闲言碎语,鼓舞她们治沙的决心和信心:“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为我们开辟了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理想境界的实现,靠的是我们辛勤的劳动。你不干活,我不干活,社会主义何时才能实现?”
  大队里有个老人叫陈援基,60多岁,共产党员。看到姑娘们很坚决,就对范玲花说:“你放心干去,有不会干的地方我给你说。那些说闲话的人,你们不要管。”
  

  深冬时节,西北风吼吼地刮着,像刀尖划在脸上。手冻得红红的,脸冻得紫紫的。为了取暖,避风雪,她们在硬一些的沙岸上掏出大洞,能容七八个人,说这是窑洞。在两个沙丘的大红柳墩上攀上红柳枝条,搭成棚的样子,又能蹲下十来个人。为了不影响干活,每人回家缝好一双羊皮手套。尽管这样,手还是冻肿了,后来还开裂子,直道横道,血花花的,真是吓人。
  在地里加埂子,四个人一辆架子车,拉的拉,推的推,挣得汗流满面,直出粗气。冷风一吹,头发上、眉毛上马上结出白霜,她们相互称你是“白毛女”,她是“白仙姑”。身上的汗湿透衣裳,衣裳冻住,像冰块粘在身上,冷得浑身打战。有时车陷进沙里出不来,拉车的人出猛劲拉,挣断拉绳,一个跟头栽进沙里,沙粒粘上一脸一头,像个土老爷,大家哈哈地笑。栽倒的人说:“我没有雪花膏,这是土地爷给我化妆哩。”
  有一天,风特别猛,雪格外大,天气太冷,姑娘们精疲力尽,拾来柴禾,在窑洞和棚底下准备烤火。可就是点不着,半盒火柴划完了,还是没点着。刘玉兰说:“起来吧,蹲着不如干着,干起来就不冷了。为了革命,为了完成毛主席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干起来。”干活的档儿,姑娘们还自编曲儿哼起来:“不怕风来不怕沙,哪儿劳动哪儿是家。”
  家长们害怕姑娘们冷,给她们缝上厚厚的棉衣,有的棉衣里子是棉花,有的是驼毛。姑娘们穿着棉衣拉车,肩膀上搭着拉绳,没过几天,肩膀磨破,棉花疙瘩、驼毛疙瘩翻出来,新衣变成破衣。
  就这样,经过一个冬天的苦战,姑娘们开出200多亩地,地埂一条线,地面一张纸。
  

  一个冬天超乎寻常的劳动,有的姑娘思想上产生动摇情绪,退缩了。有的不让自己姑娘进铁姑娘队,说铁姑娘队太苦了。有的人干脆见到铁姑娘队的姑娘们就说风凉话。个别姑娘泄了气,离开了铁姑娘队。
  大多数姑娘还是初心不改,表示要坚持战斗下去,把火红的青春献给党,献给毛主席。这些姑娘们的坚持吸引来一些愿吃苦的姑娘加盟。铁姑娘队人数没有减少,反而增加,战斗精神更加旺盛,决心要干出成绩来,以成绩回击那些冷嘲热讽的人。
  1970年春天,铁姑娘队开始在开好的200亩地周围插风墙,周围及中间植树,在200亩地的外围压沙。
  插风墙,就是要把风挡住,给农作物和小树苗创造好的生长环境。插风墙必须有柴草,为解决柴草,她们到五六千米远的沙窝里砍来茨柴10000多斤。还得有土,最好是胶土。胶土更远,在10千米外北面的沙窝边上。姑娘们用袋子背,抬笆抬,筐子提,独轮车推,架子车拉。连日劳作,姑娘们肩膀胳膊勒肿了,手心里起了泡,可是,谁也不说疼,谁也不说丧气话,大家相互鼓劲。劳动的过程中,姑娘们用歌声提振信心,缓解压力。她们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唱《社会主义好》,还自编调儿唱:“要学红柳把根扎,不学刺蓬随风刮。”
  200亩地要浇水,浇水得打机井,打机井要有石料,石料须到东山上取。正是冬末春初,寒风依然刺骨。一路上,姑娘们冻得清鼻涕直淌,可是谁也不说累,谁也不说冻。姑娘们直接用手搬石头,没几下,羊皮手套破了,很快,指头磨通,流血,血滴在石头上,眨眼间冻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姑娘们硬是把石头拉了回来,拉足了石料。
  打井时,钻头吊起,要人力拉到偏离井口一定距离的地方倒掉淤泥和泥水。钻头很重,拉起来特别费力,姑娘们合在一起奋力拉。有时不小心,前面的姑娘弄得一身泥水,有时钻头回撤,前面的姑娘没松开绳,差一点拉入井口。
  打井忙,顾不上做饭,就吃几口炒面,啃几嘴馍馍。馍馍冻得像石头,啃不动,她们把馍馍放铁锨上,拿镐头砸,拿锨剁。那时候刚看完电影《智取威虎山》,姑娘们说:“杨子荣明知山有虎,还要上山把虎打,我们还把个沙窝铲不平?”
  夏天浇水,何金玉负责看柴油机。这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力气活。姑娘们说何金玉“摇机子得把吃奶的劲用上。”何金玉的母亲听说女儿当柴油机手,很担心。何金玉说:“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浇水时,她们个个裤腿挽到膝盖上,精着大脚片,俨然小伙子。遇有流水冲垮埂子,直接跳进水里和衣坐在倒口上堵水,同伴们几锨土将倒口堵上。有时还把头巾、衣服放到水口处兜水,土直接压在头巾衣服上,等到水浇完再挖掉土取出头巾衣服。
  这绝不是文学描写,的确是当年真正发生的事实。在那个时代,吃那么多的苦,她们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这些小姑娘们克服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想象的困难,凭着一颗纯洁的心,一腔喷涌的热血,一种对党对毛主席无比忠诚的信念,硬是干出常人干不成的事情。她们无愧于“铁姑娘”这一光荣称号!
  大约七八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见到队长范玲花,此时她已是年逾花甲的老人。问起当年的事,老人特别激动,特别自豪,说她做了那个时代一个青年人应当做的事,党和国家就给了她那么多荣誉,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我说你们正处花季,把青春消耗在沙漠里,是否后悔。老人说不但不后悔,反而觉得是一段光荣的岁月,激情燃烧,青春有为,无怨无悔。
  

  1971年夏天,姑娘们在大队的帮助下,脱土坯盖起七八间房,泥猪圈羊圈,养了猪羊,沙窝里简直成为一个小型国营单位。
  这年秋天,团结大队邀请铁姑娘队员的家长、社员代表到铁姑娘队在沙窝的家里做客。家长、社员看到姑娘们打下的数万斤小麦和丰收在望的糜、谷、玉米、西瓜、白兰瓜,一个个惊呆了,不住地称赞。姑娘们端上西瓜、白兰瓜、煮洋芋招待大家,家长、社员们彻底服了。老社员何青山(何金玉父亲,何金玉为县十三届人大代表),来时套一辆大车,拉着老伴和儿子,看到这里绿树摇摆,谷浪翻滚,高兴地说:“嗨——过去只长些芨芨头啊,茨疙瘩啊,再就是兔子多、柴老鼠多,现在麦堆这么大,糜谷齐腰深,玉米上房顶,好的哩,让她们干去吧。”
  

  1971年夏天,董巧琴、张桂香、李淑英、廉元礼、覃小丽、王淑平、郭秀明、严青云、何建胜、何建玉、杨兰芳、马立英12名兰州女知识青年到红柳园公社插队,大队把她们也安排到铁姑娘队。
  茫茫黄沙,寂寂荒野,飞沙走石,都市姑娘根本无法接受这艰苦的生存环境。她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黍麦不辨,骡马不分。铁姑娘们不仅要承担繁重劳动,还要付出精力教育帮助她们。
  她们和知青结对子,交朋友,给知青讲铁姑娘队创业史,在劳动、生活上关照、体谅,用毛泽东思想教育她们,进行忆苦思甜,知青们很快成长起来,适应了铁姑娘队的生活。
  知青们被铁姑娘吃苦耐劳、无怨无悔、胸怀天下、为革命种田、为革命多作贡献的精神感动,自觉向铁姑娘学习,脸黑了,心红了,皮肤粗了,思想纯了。怕苦怕累、嫌脏嫌臭的思想不断得到克服,也泼辣起来。队上安排杨兰芳喂猪,她起初不情愿,不认真喂,猪始终不长膘,大家意见很大。经队长陈玉珍帮助教育后,杨兰芳思想得到提高,每天去铲猪喜欢吃的草,到茨墩上给猪捋酸胖(学名白刺,酸胖就是白刺果),猪很快上膘,胖了起来。9月中旬,郭秀明被调去喂猪,她觉得这是革命分工,别人能喂,自己也能喂。喂好猪,多积肥,就是为革命作贡献。她把姑娘们吃剩的瓜皮拾来给猪吃,既清洁环境,猪又上膘。严青云喂猪更尽责任。下雨天猪圈脏,她不怕脏,不怕臭,按时按量喂。冬天,猪怕冷不出窝,常常把粪尿拉在窝里,冻成冰块,她跳进圈里及时清理。
  春天挑沟。头一天,知青们没有完成任务,晚上开座谈会分析检讨。第二日早起干到下午4点,不仅完成落下的工,新丈的工也干完一半,还帮助二队、三队社员。夏收时郭秀明患上关节炎,很疼,本想请假休息,可一想焦裕禄病了还继续工作,便坚持和大家一样抢割抢收。一天晚上,月亮特别亮,铁姑娘们又去加班收割。知青们被铁姑娘精神感动,也拿起镰刀上地,一直干到凌晨4点钟。回来休息1个多小时,第二天又早早上了地。
  

  在共同劳动中,知青和姑娘们增进了友谊,相互学习了知识。知青们向铁姑娘学习农田技术,铁姑娘向知青学习文化知识。
  铁姑娘们大多不识字。知青们响应党支部号召,决心把文化教给铁姑娘们,让她们读毛主席著作,能看懂农业科学书籍,更好建设社会主义。可铁姑娘们信心不足。她们有的认为年龄大了学不下,有的认为学了没意思,农村里用不着。针对铁姑娘的这些思想,兰州知青先给铁姑娘讲毛主席的指示:师傅们不掌握文化,不能很好地建设社会主义。不能实行科学种田,就不能为革命多打粮食;不能多打粮食就不能为革命多作贡献。听了知青的话,铁姑娘们决心度过文化“难关”。
  铁姑娘队掀起知青苦教、铁姑娘苦学的学文化热潮。她们先识自己的名字,然后根据各自情况,规定每天识字数量。其次,灵活学习方法,“见物识字”“干活识字”。如看到锨,就学写“锨”,做饭就写“切刀”“炒菜”等。
  经过一段时间,铁姑娘们对学识字、学文化更加渴望,知青中却出现怕累思想,认为影响她们休息。有时教过多次,对方还记不住,心中觉得烦。队长陈玉珍看出问题,对知青们说:“毛主席教导我们,知识分子要劳动化,劳动人民要知识化。”知青们明白过来,觉得给铁姑娘教识字,不能怕累怕烦,态度立马转变。
  火红的岁月,战斗的激情。那段日子,铁姑娘和知青相互拜师,相互帮助,快乐相随,友谊相随。没有电灯,晚上大家围着一盏油灯,教的教,学的学,欢声笑语。有人教几遍还写不上,知青就手把手教,直到学会。
  

  铁姑娘们的辛勤劳动,年年得到丰硕回报。三年间,她们搬移大小沙丘2000多座,植树30000多株,插风墙三四千米,压沙50多亩,开渠4条,造田300多亩,打机井2眼,累计生产粮食十五六万斤;还有瓜菜、畜禽等副业收入。
  学认字,学文化,也取得不小成绩。大多数铁姑娘能读完《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纪念白求恩》,有些可以写简单书信,有些会写短小批判文章。
  党和政府给予铁姑娘队很大荣誉。队长陈玉珍当选为县委委员;副队长范玲花选拔为红柳园公社革委会不脱产副主任和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县委、县革委会多次授予她们先进集体、先进民兵组织称号。县革委会报道组以新闻通讯、报告文学、小说等报道她们的事迹,《人民日报》《新华社》《甘肃日报》、甘肃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来采访她们,她们的事迹收入甘肃人民出版社报告文学集《风展红旗》。
  当年甘肃省委副书记胡继宗、甘肃省委书记宋平、甘肃省革委会主任冼恒汉、兰州军区司令员皮定均都踏上过铁姑娘队开荒的这片热土,他们对铁姑娘队给予特别高的评价。
  

  20世纪70年代中期,铁姑娘们大多到了20左右年龄,她们相继出嫁离开了家,铁姑娘队陆续解散。但是,她们留在团结大地上的那种艰苦奋斗的精神,那种不向困难低头认输的执着,那种“不怕苦,不怕累,敢教沙漠变模样”的进取意志,那种“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劳动”的优秀品质,却像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的红柳,年年开花,年年生长,一年高过一年,一直激励着我们与沙漠斗争。
  在铁姑娘队精神的感召下,民勤人民一直在与风沙拼搏。40多年来,民勤人民的拼搏有了很大成效,风沙明显减少,昔日黄沙无垠的老虎口如今已是梭梭成林,绿及天涯。地下水位快速上升,黄案滩出现自流井,常年清泉荡漾,汩汩流淌;青土湖再现20多平方千米水域,水中芦苇摇曳,水鸟成群,鱼虾孳乳……
  治理风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民勤人民一代一代持续接力,需要不断发扬铁姑娘精神。实际上,民勤人民个个都是铁姑娘。肖华上将在《铁姑娘之歌》中夸赞铁姑娘是毛泽东时代的女性,是社会主义建设的闯将。现在我们要说:我们是新时代的主人,是现代化建设队伍中的治沙能手。 (原文刊登于《人文甘肃》第九辑)